海文柏卻是不在意,知道她心有防備,也不拆穿,應承道:“遠的地方就不去瞭,我的船就在那邊。”
“得嘞。”
安蘊秀歡快地應瞭一聲,隻不過臨走給隨從們留話時,一個轉身,面上的笑意已盡數收斂。
她指瞭指被制服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匪徒們。
從在京郊盈園遇險,到後來滄海幫與巽風府爭鬥時觀戰,安蘊秀對於武力的重要性深有體會。她從未中斷從燕舜那兒討教的防身術,也極力提升奉山縣的武力值,時至今日略有所成,卻還有個致命的短處:實操。
花拳繡腿可拱衛不瞭自身。
被指的兩人是當初隨梅成一起投奔來的,也算見過血,剛好能來個示範。安蘊秀朝他們遞瞭個眼神,安排衆人回去後,自己則隨海文柏上瞭他的船。
“咱們這得有兩年未見瞭吧?”安蘊秀搭著話,不無笑意,“鶴月呢?”
海文柏隨意道:“浪跡天涯去瞭。”
“……這樣啊。”
安蘊秀眼睫動瞭動,若細究自己與這位海老大的相識原因,鶴月無疑是其中橋梁。自己因在危機中拉瞭他兄弟一把而得他賞識,算是樁可念的故舊美談,當然也算是能拿來相挾的恩情。
而現在,這個橋梁不見瞭。
當初滄海幫與巽風府交手,一直到最後都未見到鶴月歸來的身影,這正是安蘊秀懷疑二人關系的緣由。如今依然不見鶴月,這位又來意不明,她心中隱憂,狀似無意道:“大哥不是去外地行商麼,怎麼回來瞭?”
“本來在東邊做生意,新上任瞭個官,估計是想做出個名堂,打壓得厲害。”
“那大哥是怎麼處理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