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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早就得到瞭荒山茶的消息,奈何影響有限又公務纏身,助益不瞭什麼。細究起來,正是襄王那次設宴,才在京城權貴當中打響瞭荒山茶的名聲……事後很多人或是附庸或是使壞,都搜羅這種茶呢!

楊新覺打瞭個哈哈,興致勃勃道:“現在奉山縣在朝堂上可是有名有姓,你倆接下來準備怎麼整頓?”

他這一趟是為考量各個州縣的經濟,說一聲巡回督查組也不為過。三人從商業起傢聊到新一年的計劃,安蘊秀打算興建工程,時逢君則說起近期的教學趣事和在繪的輿圖。

秉著一人多用哪裡需要哪裡搬的原則,斜杠青年時逢君曾憑繪畫技能繪制瞭縣衙在追捕的逃犯,再添縣衙畫師的頭銜。他也由此契機,逐漸琢磨出瞭安蘊秀曾經說的“以碳條作畫,栩栩如生”畫法。

……畫師精益求精,當然不是因為窮。

凡所經之地都被細致地搬到瞭羊皮紙上,楊新覺看著半成的輿圖,感慨連連:“話說,當初那副圍爐圖我還收著呢,看樣子是要成絕跡瞭。你現在畫的畫兒,跟之前喜歡的調調是越發不同瞭。”

時逢君裝模作樣地搖頭:“以前那是風花雪月,太過寫意。”

這句話聽著莫名耳熟,安蘊秀皺眉思索,忽然記起這好像是自己當時說過的話。

楊新覺也反應瞭過來,三人頓時哈哈大笑。

自從時傢出事,時逢君總是把自己擺在苦大仇深的位置,很少肆意笑鬧。如今難得重聚,他望著面前的二位摯友,各有差事各有前程,情緒翻湧間認真地補瞭一句:“蘊林說對瞭,風花雪月是沒用的。”

“也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