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水裡有石頭。”
“我們也是在水裡找到,水裡有不割手的石頭。”
雖然問答飄忽不匹配,好在孩子們的積極性很高,這已經可以算作原始的求知欲瞭。安蘊秀順勢講瞭些流水侵蝕山石的地理知識,繼續問道:“那水又是從哪裡來的?”
“下雨來的,天上來的!”
“水是天上的,石頭是地上的,他們打架,就是天和地在打架。”
安蘊秀暗嘆小孩子們的想象力,心道新腦子果然好使,繼續引導道:“你瞧,這麼多話,其實可以連起來簡單地說,天對地,雨對風。”
“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
“那還有石頭對大路,莊稼對苗苗。”
小孩子們笑作一團:“還有飯對菜,雞對鴨,桌子對凳子。”
大人們也笑,一邊幹活一邊聽這些交談嬉鬧,一日的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瞭。
安蘊秀卻記掛著這事,待晚上回到縣衙,便向梅成提起瞭教育問題。
“不是識幾個字這麼簡單,我說不清,但覺得挺重要的。”
梅成難得神色認真,沒有像匠人們一樣直接回絕。隻不過思索片刻還是繞不過現實問題,道:“要不等明年?我聽說這些筆啊墨啊估計挺花錢,大傢不願意多半也是銀子的原因,等來年寬裕點,辦個不收費的私塾,估計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