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唇槍往來之間,方松鶴往宋鴻卓身邊靠瞭靠,低聲道:“看來,不用我們刀工雕刻,璞玉自己也想去亂石鋒刃中磨礪自己呢。”
宋鴻卓未發一言,目光複雜。
派往西北的官員名額早有定數,雖有應試貢士,卻也非傳言那般盡然。方松鶴瞧見吏部尚書洪繼隆同樣臉色鐵青,似乎也想沖出去辯駁。他略笑瞭笑,轉頭與其他閣臣交代幾句,自己則再度站出去充當和事佬的角色。
成人之美,自無不可。
名次尚未宣完,一甲三名打馬遊街的隊伍整裝待發,小皇帝也還不明所以地在上首坐著。洪太師再想發作也得顧忌著場合,被方松鶴勸慰著坐下時呼吸都粗重瞭幾分,眸中殺意驟盛,再不複之前的和藹。
安蘊秀不卑不亢地行瞭一禮,神態自若。
後續的名次宣讀快瞭許多,因著此前一出比一出精彩的戲,如此激動人心的時刻也變得索然無味。衆人匆匆聽完瞭宣讀,看著遊街隊伍動作,目光則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安蘊秀。
幾位閣臣正湊在一起交談,個個神色凝重,似乎正商議這事可行與否。小皇帝也湊過來看熱鬧,立馬被衆人層層利弊剖析給繞暈瞭,隻一個勁兒地點頭同意。
安蘊秀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隨衆人一同退出大殿時,正對上洪太師陰鷙的目光。
仇敵的一切負面情緒都是最好的心情調理劑,看著就開心。她略笑瞭笑,出門瞧見日光輝煌燦爛,此刻確實是照在自己身上的。
有吏部官員匆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