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覺安蘊林好像有些不一樣瞭。
侍從是在向自己稟告,燕舜也隻是站在自己手邊。一簾之隔,自己明明就坐在上首,他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同自己說話的意思。發現被監視,居然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全然不像以往的他。
不在意被監視,是因為不在意,所以不在意?
宿淩眼睫微顫,說不出什麼感覺。略略擡眼隔簾望去,適逢燕舜問話,他聽到安蘊林隨意的聲音:“啊,那日的確遇見瞭洪太師,還被他威逼利誘瞭一番。我覺得你們猜得不錯,洪姑娘後來確實來瞭。”
“洪太師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府瞭。”
宿淩終究沒有忍住,這話說出來,更像是在昭告自己的存在。
安蘊秀這才轉頭望向珠簾。
簾子是素色珍珠串成的,顆顆瑩潤飽滿,價值不菲卻又不會太高調,非常符合這位主子的審美格調。她瞥瞭一眼,心中暗自吐槽這人瞎講究等級上升不少。
安蘊秀敷衍附和:“怪難得的。”
“……”
宿淩想說的是,洪太師這一出府定會引來多方側目,若讓人知道他出府是為瞭你,你會很危險。
隻可惜一道珠簾隔開二人,宿淩瞧不清她的表情,亦說不出更多的話。他心知不該有更多羈絆,保持距離對雙方都好,這道珠簾是自己吩咐掛上去的,那便不該取下。
可一開口:“我來教你面聖之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