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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似乎不願多說,安蘊秀點瞭點頭,也不再追問,轉而問起瞭江抒懷的事。

“江抒懷啊,他沒事。我打聽過瞭,那天他原本在巷子裡教書,硬被洪傢侍從請出來的,除此以外沒見他跟洪傢有往來。”楊新覺道,“綏川江雖然不出世,但在學子們之間的聲譽還是有的,江抒懷本人又聰慧。依我看吶,你二人雖同為宋首輔所用,他可比你要吃得開。”

說到這兒,他忽然壓低瞭聲音,好奇道:“你們倆到底怎麼鬧掰的?我聽說是在盈園?”

安蘊秀笑意漸失:“往事不堪回首。”

楊新覺“哦”瞭一聲,似乎想起自己方才也是這樣搪塞,同窗之間略有生疏,有些不是滋味。

“咳,也別在這兒幹坐著瞭,下一場巡禮馬上開始,咱們同去,邊走邊說?”

“巡禮?”

“巡禮啊。”見她好像真的不知道,楊新覺臉色凝重瞭些,“你不知道巡禮?”

“殿試是要進宮面見皇上的,禮儀舉止自然不能有錯處。自上個月起,就有學官來教導我們面聖的禮儀瞭啊,你不知道?”

“……”

楊新覺瞧她的表情就知道瞭答案:“是瞭是瞭,瞧他們那日圍堵你的架勢,怕是故意不告訴你。完瞭完瞭,三日後就是殿試,你現在學怕是也來不及——”

他試探道:“今日是最後一場,要不,臨時抱佛腳,能學多少是多少?”

安蘊秀回神,搖瞭搖頭:“不必瞭。既然有人誠心不讓我知道,即便去瞭怕是也不會好好教導,平白耽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