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洪太師心裡總是念叨著這事,一邊從宗族中挑選瞭洪天成跟在身邊親自培養,另一邊則是對剛剛及笄的孫女們多瞭幾分關愛。
洪繼昌目光沉瞭沉,顯然是把這話聽進去瞭:“依父親的意思是……”
“他探查的是京郊那片田畝吧?”棋子落下,洪太師的聲音傳來,“過幾日學子們要去踏青遊玩,盈園就很不錯,屆時讓雲韶跟著她哥哥們,也去玩玩吧。”
洪繼昌想起瞭安蘊林的臉,倒像是個會討姑娘歡心的。雲韶性子天真爛漫,慣愛看那些風流書生俊俏才子的話本,此事說不準真能成。
雲韶是他膝下唯一愛女,如此大的臉面,安蘊林沒道理不接受。屆時成瞭一傢人,知曉些傢中秘事便也算不得什麼,而加諸到安蘊林身上的榮耀,也該盡數歸為洪傢的榮耀才是。
洪繼昌想起瞭妹婿李鼎,即便如今官至禮部尚書在他面前依舊謹小慎微的模樣,不由得玩味一笑。畢竟這些寒門子弟慣於菲薄自身,那便有數不清的短處由他拿捏。
湖藍色裙擺劃出漂亮的漣漪,安蘊秀眸光微眩,再度落在瞭洪雲韶臉上:這位洪傢千金出現於此,似乎是個示好的舉動。
示好?
伊人雲韶
安蘊秀警惕起來,雖不知洪傢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可兩方對峙,占據優勢的洪傢何至於向自己示好?面前的情景更像是個委婉的警告,換句話說,是之於自己從前做過的事的最後通牒。若還不識擡舉,面臨的可能就是徹底抹殺。
洪雲韶羞澀一笑,微微頷首:“那便就此別過瞭。”
“姑娘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