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淩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本王初抵京城，尚未拜會過皇上，就順帶引會元一同入宮。各位，不必為此費心瞭。”

文吏自然連連稱是，安蘊秀餘光瞥見剩下那幾個生面孔也悄無聲息地溜走瞭。

宿淩根本沒註意這些，目光直直地落在安蘊秀身上：“安會元，請吧。”

直至二人走出衆人視野範圍，看到熟悉的馬車邊守著個熟悉的憨笑著的燕舜，安蘊秀才沒好氣地說道：“難為王爺隱姓埋名與我同行一路。”

“襄王爵位在封地世襲，想進京自然要隱蔽些。”

安蘊秀睜大雙眼：“你無詔進京？”

宿淩坦然點頭：“小皇帝管不瞭我瞭。”

“……”

安蘊秀跟著上瞭馬車，自覺地坐在書童的位置：“所以王爺此次是特意為瞭我跑一趟？”

宿淩眼睫動瞭動，忽然驢唇不對馬嘴地回瞭一句：“我看到瞭你的答卷。”

“一條鞭法，確實是一個極妙的法子。”

他贊賞的語氣聽不分明，質疑的話倒是實實在在：“不過你確定此策適合在殿試上答策問？確定能說通那些老頑固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