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管事昨夜傢中走水,怕是顧及不到找我們的麻煩瞭。不過保險起見,這事你一定要爛在肚子裡,也不要貿然提起我。跟官府的牽扯還是越少越好,免得惹禍上身。”
對面許久沒有傳來動靜,她一低頭,發覺離山竟然抹起瞭眼淚。
安蘊秀失笑,伸手給他擦瞭擦淚,勸慰一番,隨即與他並肩坐在門框上看雪。想著這一晃而過的月餘時間,她亦有慨意:“相識一場,已經是三生有幸瞭,不必介懷。”
離山忽然用力地抹瞭抹眼睛,認真地道:“雲哥哥,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安蘊秀默然片刻,撿瞭根樹枝在雪地裡寫瞭個“岫”字。
“雲……山,山什麼……”離山皺著眉,“我不認識這個字,哥哥,你還沒教我。”
“那就先記住。”安蘊秀拍瞭拍他肩上的雪花,“等你知道這個字的時候,就知道我是誰瞭。”
晨間雪中的分別並沒有驚動多少人,她休整好情緒,神容淡漠地奔赴下一站。馬車悠悠地出瞭城,臨州城三個字在身後顯得越來越小。
中定嶄露
“安公子,昨日你那些經文寫得極好,我們掌櫃的說比平時賣的多得多呢!”
小廝笑容滿面,遞過一個荷包之後又捧上瞭一疊宣紙:“這是掌櫃的給您的潤筆,還有這些,想請您再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