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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道…”齐折叶局促地抿着嘴唇,很是无措,半响,憋出一句:“你是翻墙进来的,没递拜帖没关系。”

“好啊,”安厌低笑一声,“那以后我们都翻墙吧,再也不用提前互相递拜帖了。”

她从墙上往下跳,绯袍猎猎,金竹印光,轻灵翩然,如从天上落人间,进入齐折叶这个封闭枯寂的小院子。

“当心!”齐折叶连忙想去接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翩然的衣袖,就被她一把拽住了手腕。

“看,没事。”安厌轻笑着抓着他的手腕摸摸自己。

齐折叶的手被她抓着,指尖触碰少时挚友已经逐渐长开的脸颊。

温热、柔软、光滑,按上去微微下陷。确实连一点皮都没擦破。

安厌擡眸看他,对于友人,冷凝的眉目舒展,眼含笑意,“看吧,完好无缺。”

齐折叶一惊,恍然意识到这样的触碰有些冒犯,被刺到似的抽回手。

“冒犯您了,丞相。”他磕磕巴巴地埋着头说,“可您也不能如此鲁莽,这麽高,直接跳下来太危险了。”

“私自上门,怎能不小心受伤给主人家添麻烦呢?”安厌挑眉。

“对了…江宴呢?怎麽没见着他,他还在翰林院吗?你没看见他下值吗?”

“你走后不久,亦收便也离开翰林院,随江伯父一同去镇守西州了。”齐折叶慢吞吞的说,“还在翰林院的只剩我一人了。”

他说这话时有点低落,安厌只能看到他鼻尖上那颗红色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