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来迟了。”他擡眼抚胸一礼, 说话是对着上方楚时鸣的, 弯弯的眼睛却暗带笑意地勾向安厌,似他身上的金链……在衆人的注视下,流光跃金、勾勾缠缠, 于他健壮丰腴的蜜色胸膛上点染诱人品尝的斑斓。
安厌品尝过那些甜美的蜜汁与浸泡在蜜汁上的丰美果实。
她想起,她曾在摇曳的烛光下用犬齿细细的研磨那颗果实色泽诱人的表层,拽紧那些流光溢彩的宝石金链,哄果实主动送入她的口中,便于咬破柔软的皮肉。
软烂靡丽, 化成一滩温热的汁水, 蕩漾着拂琴声绕梁不绝。
她当然愿意回味果实的甜美与绯红的色彩。
但现在, 萧长燕这狐貍精有些不识大体,刻意的, 当着衆人对着她孔雀开屏,想让人知道他们关系特殊。
安厌冷漠的偏过头, 直接对他视若无睹,不接他的招。
萧长燕也不恼, 笑眯眯的收回缠在安厌身上的视线,状若如常地对上首笑,“臣萧长燕,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楚时鸣看他那眼睛粘在安厌身上收不干净的模样,心道安厌定然是在西州招上的人,不悦地刚想质问,身旁的戾朝明便先他一步:
“方才听通报的说,你还带了衆位藩王的贺礼?”
戾朝明黑眸沉沉地问。
死了的那个西疆王不顾楚国疆域,撤掉映沙城守军不只是个例。而是衆蕃王早有异心,暗中纠葛,蠢蠢欲动,是绝不可能全部整齐划一,在这种时候送贺礼来长安。
说直白点,就是全部满肚子反心,不可能这麽老实。
戾朝明远远胜过头脑空空的楚时鸣。她虽不忿萧长燕盯着安厌,却也知轻重,愿意为探究此事暂且将萧长燕故意勾引安厌的小动作当做没看见,换萧长燕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