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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和楚时鸣相差不大,但与楚时鸣那个除了一张豔丽小脸以外就一无是处的自私自利小蠢货相比,这位宋帝眉宇间尽是沉稳清润。

目光长远,勇于进取,野心勃勃。

再结合他对河栗城战场的布局能力,加上今日有机会逃却非要留下保住皇城百姓,敢于承担责任的所作所为,在诸国的皇帝当中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总归比楚时鸣更适合当皇帝。

安厌对这类人总是会多几分钟耐心,拱手一礼,微微一笑,“在下以为,陛下会叫在下的名字。”

宋帝为她和缓的态度有些惊讶,随即摇头苦笑道,“输了便是输了,是朕技不如人,更何况安相放过了我皇城百姓,朕再如何也不该对安相失礼。”

“陛下没必要这样称呼在下。”

宋帝冕旒下的浅色眼瞳中流露出些许歉意,“是朕的称呼让安相不喜吗?”

“不,只是乍然听陛下这样称呼在下,在下还以为回到楚国了。”

安厌声音轻缓,掀袍在桌前坐下,示意宋帝也坐。

在这样平和的环境下,几乎不会有人想起安厌白日还在焚城灭国。

宋帝听自己叫安厌“安相”后,安厌称呼自己为“陛下”,恍然生出了几分安厌似乎是他臣子的错觉。

那楚国的新帝…是叫楚时鸣?楚时鸣到底哪里好?

宋帝心中有一种複杂的贪婪和不平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