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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被甩在耳后。
西疆王担忧儿子却又不得不亲自引路,“请丞相主位落座。”
“来者是客,如贵公子所言,这里可是西疆王的地方,本相又怎敢放肆,将主人家赶到下面去?”安厌没给面子,淡淡微笑。
西疆王还能说什麽,见她自顾自的坐下,也不敢自己去主位坐下,只得在一旁陪笑,“丞相说笑,丞相说笑。”
安厌没管他,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扯了扯非要侍立自己身后的江宴,“江宴,坐。”
江宴环视四周,西疆王不敢坐,周围的将领也不敢坐,只有安厌一个人坐着,便也坐下了。
安厌见他坐下,便开始对其他人发难,挑起眉头故作疑惑,“怎麽都站着?方才不是都在议事厅议事,连本相过来都忙得不能迎接吗?想必谈的事务十分要紧,怎麽本相一来就都不说话了?难道本相听不得吗?”
“丞相,这…”
“坐下继续议!”安厌冷声打断。
她的声音仿若有一种自带威慑的魔力,似乎这就是身居高位、不容违抗的上位者,习惯了发号施令,叫人恐惧得不得不按照她的规划执行。
所有人都老实坐下来。
西疆王也坐立不安的在主位坐下,恨不得就在铁木堡杀了安厌,又怕安厌死在这儿以后陇川安氏来寻仇。只得继续刚才谈论的困境,步入正题暗示安厌。
“如今,我等粮道被劫,粮草告急,吴国围困,哪怕杀马充饑也不济于事,只有放弃铁木堡突围之解。不知丞相可有带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