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安厌昨晚和楚云琛商量好的要求,楚云琛专门叫吴兵空出了一条围困值守的路线,没拦他们。使他们一路畅通无阻,一直到铁木堡大门前。
“报!王上!堡外来人了!”
西疆王坐在铁木堡议事厅主位,苍老浑浊的双眼一沉,转眸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锦袍少年,才道,“可是世子带人来援?”
“父王,按照我们传信过去的时间,大哥要来早就来了。却一直拖到现在。如今吴国十万蛮夷之军包围铁木堡,大哥却只有区区两万人,哪怕全部带上,也不能这麽轻易突围至铁木堡下,当心有阴谋啊!”锦袍少年急忙道。
西疆王被打断本已有不悦,但锦袍少年终归是其爱妾所生,爱屋及鸟,便只是压下心中不满擡手示意少年坐下。
锦袍少年也知道是自己急躁了,怏怏不乐地闭嘴坐下。
坐在周围的将领见锦袍少年这不分时宜争宠,以及生怕西疆王对他长兄更加喜爱的模样,面上状作无甚差别,心中皆是轻视。
议事厅静下来,传令兵见无人再打断了,低下头回答方才西疆王的话,“回王上,堡外不是世子,是长安来的,只有二十来人,说是…丞相亲临!”
“安明道!他怎麽来了?”
坐在下方的将领们惊讶,互相对视,窃窃私语:
“陇川安氏的那个家主?”
“他不是在长安做丞相吗?怎麽会跑我们西州这一张嘴满是沙子的穷乡僻壤?”
“难道是为吴国过来的?之前我们不是撤了映沙城的守军吗?说不準是来问我们的罪。”
“别开玩笑了,就带这麽点人?吴国的军队现在还把铁木堡围着呢,他怎麽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