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已经满手肮髒的阉人,真的还配安厌念及过往情谊这麽宝贝吗?
江宴低下头,没有多问冰块的来历,任由安厌像搂娃娃一样把自己搂在怀里,故作若无其事道,“把我留下就为这个?特殊待遇吗?”
“对,特殊待遇。但不只是这个。”
安厌就喜欢江宴这自卑劲儿,看出他心里的想法,轻笑,“军中事务都暂且麻烦你解决,我夜间要带几个人去吴营看看。”
江宴手一抖,错愕担忧,“怎麽突然要去那边?你再如何也是文官,吴国蛮夷,若是出了事怎麽办?”
“有点事,我必须要过去试试。”
“那我陪你去。”江宴不放心地说。
“不妥,”安厌摇头安抚,“我们两人总要留一人在营中,以免出现意外。”
“就非要亲自去?”
安厌肯定道,“非去不可。”
江宴无可奈何,又担心她出现意外,不得不反複嘱咐,“…那你小心,注意安全,遇见危险就尽快往营地逃。我会带人接应你。不必怕暴露营地位置。”
安厌失笑,“好了,我都知道,怎麽和我母亲似的?”
“嗯?!”江宴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像炸毛的猫,又有了点少年时的模样,“我像你母亲?”
“我是说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