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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原本是她的,但是现在已经有一股江宴香香的味道了。

江宴无论进宫为奴还是在西州连日奔波,都一直尽量维持曾经的体面。他不熏香料,身上是最干净的皂香,一股被太阳晒过的味道。

腰也很细,搂起来很舒服。

安厌不由分说把江宴往床榻深处推了推,压进堆叠的被子里,枕着江宴的肩膀,擡腿往江宴身上一架,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含糊道,“手好酸,帮我捏捏。”

江宴擡起她的手臀捏捏,听她伏在自己胸口的清浅呼吸,见她实在困倦,轻柔地问,“做什麽了?一晚没睡吗?”

安厌毫不心虚,道,“揍了萧长燕一顿,待会他过来帮我拦着。”

“他又缠着你?死性不改!”江宴眉心微跳,立刻沉下脸就想出去揍萧长燕一顿,“你睡,我去找他。”

“手酸。”安厌搂着他不放,用鼻尖蹭了蹭他胸口。

江宴被她蹭得痒痒的,耳尖在暗处发红,又害羞了。

他还是因为长久以来的自卑不太习惯安厌的亲近,掩饰性的点了点安厌放在床边的镜湖剑,“你不是带着剑吗?”

“带了,没砍着。”安厌懒洋洋的说。

江宴一哼,没好气的低声埋怨,“他皮糙肉厚,下次早点动手,别累着自己。”

“我是文官,打不过他,被他逼着弹了一晚上的琴。”

安厌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一套扭曲事实,甚至还有点回味地把手递出去,非要江宴再给她揉揉。

都是萧长燕的错,萧长燕就是妖妃、狐貍精!再在这里待几天,她估计要得腱鞘炎。

果然是穷乡僻壤的狐貍精,勾栏样式,也就只能偶尔玩玩,根本比不上江宴识大体。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荒凉西州,只有江宴才能随时作为她玩累了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