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房门本就装了太久,风把门栓吹起,他稍微一碰就打开了。
这下不得不进去打扰了。
毕竟门要里面才能锁,要是直接放着门不关,安厌今晚非得被吹出点风寒。
萧长燕莫名有点心虚,在心里找理由说服自己。
就算他进去也没什麽吧?都是男人怕什麽?他只是去通知安厌待会儿记得重新锁门。
刚好他想去找安厌聊聊宋国军队的事。
想到这里,萧长燕走进了屋,反手关上门。
暴露
门一关上, 屋外的寒风便被隔离,无能为力地拍打门框,声音隔层膜雾似的减小,让屏风后面的水声越发清晰。
烛火的光亮透着暖意, 不知是热水的蒸汽还是伴随体温的呼吸, 清淡的竹露香气浸得的整个房间都是。
萧长燕走进屋内,没见着人, 只见着里面立着扇屏风。
安厌白日里穿着的银竹黑袍随意搭在屏风上, 屏风后面透出影影绰绰的人影。
一旁的床榻上放着素白的换洗衣物,桌上香炉幽幽燃着香薰。
萧长燕莫名有点脸热, 呼出一口酒气, 不自在的跳跃视线。
世家文官就是精贵,来西州还搞这些排场。也不知安厌什麽时候带了香薰和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