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厌冷峻疏离的眉眼一压,鸦黑的睫羽垂下,懒得分神看他。
萧长燕挑眉,越看安厌,心头越痒痒,“不知丞相亲至长野有何要事?”
“稍后详谈。”安厌言语简短。
她不喜欢萧长燕的态度,很想找理由给他一巴掌,得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不能当衆。
萧长燕却笑开了,那双狐貍眼弯弯地像两个月牙,似乎满肚子坏水,“那正好,在下準备了接风宴,就当为丞相和江同窗赔罪,不知可否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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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厌带来的2000精骑交由专人安置, 她本人则是与江宴到了萧长燕在衙署内準备的接风宴上。
因为安厌遣来报信的人来得匆忙,现在又是备战期,没有多隆重,只有张圆桌, 坐着萧长燕手底下的参将、城内要员。
圆桌的主位和主位旁边的两个位置空着, 其他坐着的人见安厌过来,立刻全部站起身行礼。
萧长燕笑吟吟地擡手请安厌落座主位, “丞相请上座。”
说完, 他又转头对江宴笑嘻嘻的,朝主位旁边的一个位置擡掌示意, 狐貍似的滴水不漏, “江同窗也请?”
圆桌,还是一群男人,酒坛子摆在桌子上, 稍后定然是要轮着敬酒。
江宴知道西州的酒都是烈酒,眉头拧起,看了看安厌。
安厌亦是面色不善。
她上辈子往上爬的时候敬酒敬得自己胃出血好多次,进急诊都是常态,最后只能换个人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