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宴没听到安厌说话,以为她没想起这无关紧要的人,补充道,“那时我们都年岁尚小,萧长燕亦才刚到束发之年。
或许是为了活下去或为自己谋后路,他知道先帝对你另眼相待后便整日围着你转,想利用你在先帝面前混个面熟。明道你为此不太喜欢他。
不过先帝陛下仁善,因为你的缘故知道了他的事,体谅他的苦楚,言无论如何也不该叫一个孩子独自离开故土,特地派人送他回西州。知道西疆王不喜萧长燕,还劝西疆王不许再行此事,要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
萧长燕回西州以后,西疆王因先帝之故让他继承了世子之位。但也仅仅只是明面上,一直想让萧长燕死了好叫那个庶子继位。
萧长燕便想法子拉了一支军队逃到长野来了。”
“是吗?”安厌眯了眯眼睛,没什麽其他情绪。
她是半途来的,不记得这些“安厌”曾经的事,为了防止引起怀疑没有多问,打算待会见了面让江宴或者是萧长燕先说话,方便她从他们的对话中提取信息。
“进城吧。”安厌说。
进了城,城门口的萧长燕迎了上来,笑眯眯狐貍眼上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安厌有旧情那样直直勾勾地擡眸望向安厌,弯起嘴角轻挑一笑,“多年不见,丞相大人风采依旧。”
说着,他哎呀了一声,似乎才看见安厌身后的江宴,故意像少年时一样出声想激怒江宴,“这不是江同窗嘛?还和丞相关系这麽好啊,真是叫人羡慕。不过听说江氏落败了,江同窗怎麽会在这儿啊?”
江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萧长燕就是嘴贱,最爱往人伤口上戳。换以往少年时那个家族尚在、张扬活泼的江宴,定然已经和他吵了起来,说不定还要撸起袖子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