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厌就这样缓缓收紧了手臂,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落在他耳畔的温声呼吸似乎是朦胧水雾,与他的呼吸徘徊交织。
像一条缠绕猎物的蟒蛇,不动声色地让猎物的身体收紧,缓缓让人窒息,叫猎物彻底落入掌心。
江宴忍不住抽了一口气,“明道…别这样……我——”
“自己来,让我看看。”安厌轻声打断他,喉咙里溢出低低的担忧,“别让我担心,好吗?”
江宴身体僵硬一瞬,喉结微微滚动。他轻轻闭上眼睛,将头后仰,一面不堪忍受地去想象安厌的表情,一面为安厌而妥协走向深渊。
他不由自主因为逃避的动作送上自己最脆弱的脖颈,苍白修长,像引颈受戮的天鹅,看不见安厌的目光在烛火下晦暗不明。
安厌偏过头,脸颊贴上他的脖颈,嘴唇不经意蹭过过他颤动的喉结,仿若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别怕。”安厌说。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可江宴却感觉一切都在失控,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响,呼吸随着安厌的动作越来越急促。
他被安厌轻柔地捉住一只手,颤抖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缓缓褪下那身朱红云纹蟒袍。
那是遮羞布,遮住他过往的经历。现在被安厌促使着亲手褪下。
朱红的衣裳堆叠在江宴腿弯,勉强挂在他身上,在烛光下更衬出江宴苍白的身体。
其实还能看得出江宴曾经身为武将的肌肉,但他浑身遍布数不清的疤痕,有用烙铁烫上去的、有用鞭子抽的,还有……最重要的那块…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