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在宫中呆了那麽久,肯定谨言慎行,不想穿明亮的颜色是情理之中。
安厌想了想,觉得江宴想穿自己这件黑的也不是不行。
她里面还穿了一件月白中衣,扎个腰带当外穿没任何问题,应该也不会透出绷带的痕迹,把外面那层脱给江宴没什麽关系。
毕竟现在江宴是来给她当副将的,算是她的员工,让员工保持心情舒畅是老板的必修课。更方便洗脑员工,让员工死心塌地。
于是安厌动作麻利的解开腰带,衣服一脱,“给。”
江宴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件衣服,马车里似有似无的清冷竹露气息似乎距他更近了,幽幽地钻进鼻腔。
“换吧,不是想要这件吗?”
安厌很大方地把衣服递出,随手扯了扯自己刚才弄乱的衣襟。
月白很适合安厌,寻常人穿这种带有一点浅蓝的白只会显得皮肤更黑。而安厌就是渺渺山巅雪,皎皎天上月,月白风清,风姿绰约。
这是月亮在夜空中的颜色,在烛光中有一种朦胧的柔和。也如安厌身上的气息一样幽幽的明亮,似有似无,又不容忽视。
江宴有瞬间失神,呼吸微微一颤,目光不自觉地被牵引过去,想再靠近这轮月亮一些。
他听到自己心髒的跳动,越来越快。
不,不行……
这样的安厌,不该和他这种人呆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该还像以往一样、对他还像以往一样亲密…能够,因为他看一眼,误会了他想要他身上的衣服,就毫不犹豫愿意把衣服脱了给他。
江宴的头微微垂下,看不清具体的东西。
“怎麽了?”安厌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