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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厌擡手把想说话的默惊棠挡在身后,擡起森寒迥然的眼睛,逐字逐句逼近,充满压迫感,“你的意思是说,本相收了他的贿赂漏题?”

吏部侍郎被她逼近的步子吓得后退两步,扶着头顶歪斜滑落的官帽连忙道,“安相言重,下官可没说您。只是说默惊棠科举舞弊当斩!”

“那陛下也这麽认为?”安厌转头看楚时鸣,目光沉沉如水,给楚时鸣第二次选择和改口的机会。

楚时鸣不敢面对安厌的眼睛,视线飘乎,“证据确凿。”

这件事是默惊棠做得太过了。

只要不是头名,不是状元,他哪怕仍然是甲等,是榜眼、是探花,抑或是在国师给他报上名字的时候,改一个世家血脉的表面户籍和身份,世家都能勉强放过他。

可他偏偏是状元,还固执的用庶民的身份参与考试,去肖想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哪怕要保他的人是安厌,也会极其困难。

楚时鸣心中已有预料,果然见安厌蹭的一声拔出镜湖剑!

吏部侍郎显然早有防备,率先跪下,磕头死谏 ,“请陛下赐死舞弊之人!”

“请陛下赐死舞弊之人!”吏部尚书跪下。

“请陛下赐死舞弊之人!”另一个世家文官也跪下了。

“请陛下赐死舞弊之人!”一个寒门武官跪下。

“请陛下赐死舞弊之人!”

金銮殿内文官行列,除了安厌与户部尚书齐折叶、礼部尚书李文峰,全部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