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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厌,安厌!”他扯了扯安厌的袖子。

安厌放下手中的折子,眸光冷冽得刺人,“做甚?”

楚时鸣被她眉眼间的疏离吓得瑟缩一下,“你…你刚才看到……”

“看到什麽?”

“就是…看到朕……”楚时鸣声音越来越小,说话间舌头打结,坎坷不安。

他想要确认安厌是否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又恐惧于得到肯定的回答。

“看到了。”安厌说。

楚时鸣心髒重重的跳了一下,好像就因为安厌的这一句话便被定了生死,要从他的胸膛里跳出来。

被灌下去的那碗药药效已经过了,可如今的楚时鸣活像被架在火上烤,以一种清醒而可控制自己思维的姿态旁观自己被判处了死/刑。

他张了张嘴,想做些解释,却听见安厌漠不关心的淡淡道,“只不过是去花楼卖身玩乐罢了,陛下想做什麽,与臣又有何关系?臣过来赎您,想必是扰了您的雅兴。”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楚时鸣痛苦委屈地不停摇头徒劳解释,“我想让你满意,我是想让你满意才出宫,出宫以后才被他们——”

“够了。”

安厌冷声打断他,“臣不想知道陛下的故事。您休息一会,早些回宫吧。”

楚时鸣在花楼中喊得沙哑的声音含着忍不住的哭腔,像要说服自己那样的大声,“安厌……你不会这麽对我的,你明明都浪费时间来接我了,你肯定、你肯定说的是气话!”

安厌垂眸冷笑,突然伸手捏住楚时鸣的耳垂!

——那里有她刚才扮演烛影咬下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