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做什麽?”
“不是太后说要见我吗?若是不去,会叫你为难吧?”安厌说。
她的态度是那样理所当然的亲昵,好像她曾经的疏离和做出的事情…真的只是在被“鬼怪”占据身躯一段时间以后成功变回来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明道。”江宴小声唤了她的字,压着声音低哑道,“别闹了…会被人瞧见的,我们的身份,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
安厌回头,摊开手掌,挑眉,“你要是现在自己上来我还能避着人,你不愿意,我就只能光明正大的抱你抱过去了。到时候被人瞧见了,我看你还怎麽在内宫和我们划清关系。”
江宴在宫内摸爬滚打见惯了人情冷暖,自以为什麽事都能让他不形于色,可此时却对这局面难以下手,手足无措,罕见的有些无奈地哭笑不得。
听安厌语气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既然安厌一个丞相都不介意和他这个阉人沾上关系,他介意什麽?就算要丢脸也有安厌一起丢!反正也躲不掉!江宴心一横,像他们以往一样没距离的爬上安厌的背。
安厌哼笑一声,掂了掂他,“走了。”
江宴将手臂搭在安厌肩膀上,埋下了脸,唯独露出的耳尖羞红。
安厌是他们三个当中年纪最小的,肩膀对于男性来说并不宽,却很沉稳可靠,又比齐折叶那个老古板更纵容人胡闹。江宴曾经总喜欢和他哥俩好地勾肩搭背。
现在这麽近,是好久都没有过的了。近到他能听见安厌的心跳和呼吸,近到他能够闻见安厌发间的竹露清香。
“明道…避着点人。”
“以前都没这麽生份,现在倒还端着要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