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厌瞧着,太后娘娘手里的那面镜子好似是有几分神异,那也是国师给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丞相也是文人出身,当年稚龄便连中六元,才惊豔绝,如今竟连这都忘了?”矮胖道人笑眯眯的,面不改色。
这时,借着安厌跟国师说话领了安厌眼色偷偷搜查的禁卫队长隐蔽地回来了,为了不被国师发现,他默不作声地隐入禁卫的队伍中,打算悄悄退至金阁外,假装有外面的事情进来找安厌。
安厌瞧见这情形就知道他肯定是在金阁里搜查出了什麽东西,懒得花时间去在国师面前做个样子,直接伸手示意他过来,侧耳听他耳语。
“禀报丞相,金阁最顶层是锁住的,里面还有铁链移动的声音,似乎是活物。”禁卫在她耳边悄声道。
活物?用铁链拴着,还得锁着顶层的门?
安厌似笑非笑,视线饶有兴趣地在面前的矮胖道人身上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国师在顶层藏了什麽?莫非是什麽猛兽,还是…金屋藏娇?”
“这……”道人似乎慌乱一瞬,又立刻像根本没有出现过那样的情绪一样笑着解释道,“丞相误会了,顶上是贫道的徒弟,那孽徒生了些癫病,发起病来没有神智,关起来也是为了以防沖撞到贵人。”
“哦?竟是如此?那本相叫个太医过来给国师的爱徒瞧瞧?”
道人差点绷不住,“不必劳烦丞相,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国师此言差矣。”
安厌刻薄地点道,“这有癫病的东西留在宫里终究是不妥,若是沖撞了陛下和后宫嫔妃,哪怕厌不追究,你们师徒俩也再无容身之所。”
道人无奈,“劳丞相费心,贫道会管好那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