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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厌把头埋入他的颈窝,轻轻咬了一下。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并未出血,却像一条毒蛇喰咬猎物,在动脉注入致命的毒液。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安抚性的舔了舔牙印,还是那副冷淡又刻薄的温和模样,屈尊降贵地眯起眼睛。

“您从不进后宫,大概是不知道,除开那些禁卫以外,这座宫殿也住着您的嫔妃。”

安厌的身形彻底笼罩了他,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恶意地轻笑,“您当然可以想办法闹出动静让那些禁卫听见,可这也会惊动您的嫔妃。”

她的声音轻而缓,怀抱也因为完全浸湿的衣物一片冰凉,紧贴着皮肤就像是无法祛除的附骨之蛆,缠/绵不分。

毒蛇吐信,在楚时鸣耳垂与颈窝上吐出冰冷湿热的水汽,带着不怀好意的理由与轻挑暧昧的危险。

“想清楚了,我的陛下,这天下诸国可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衣衫不整的和臣子在嫔妃宫中厮混,还被臣子压在身/下…陛下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吧?”

国师

一门之隔的那队禁卫疾跑, 盔甲的碰撞声逐渐远去,楚时鸣想要呼救,又顾及他现在的模样,只能在天人交战中听着那队禁卫远去。

他深知他已经错过了唯一的求救机会。

可…他怎麽能求救呢?他怎麽能够求救呢?他明明是皇帝, 若是被人看见…被人看见他被臣子压在身下, 他该如何自处?更别提发出动静让他的嫔妃看见。

遇到的“不公正待遇”堆积起来,楚时鸣忽然感到很委屈, 委屈得再也维持不住虚假强硬的色厉内荏。圆滚滚的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 止不住的顺着他的脸颊往下落,滑进发间, 滴在身下的龙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