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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鸣得意地扬起下巴, “没错!朕都看见了!你与宫妃私通,秽乱宫闱, 罪不容诛…”

“那你为何不救她?”安厌打断他。

“作为一个男人,见到她在这余寒未消的冰天雪地落水, 难道不应该快些将她救起来吗?”

“更何况玉妃还是你的妻子。”

“她成为你的妃子,就是你的妻子,你的责任。”安厌严肃的看着他。

“陛下明明看见了,却冷眼旁观,宁愿让臣这麽个外人去救您的妻子都不愿意自己去救,连叫宫人来帮忙把她捞起来都不愿意,还张口胡说,攀扯臣污她的名声?

“您有没有想过玉妃要怎样活下去?您有没有想过她知道了会心寒?”

她说出的话耐心又平静,不见任何怒色,也没有先入为主的定论指责,似乎仅仅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询,似乎她是一个相信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做出坏事的长辈,只想要得到一个解释,相信孩子有可以被理解的原因。

可这教诲反而激起了逆反心理,让楚时鸣心中的怒火燃起,皱眉怒斥她,“安厌!现在说的是你的罪名!你可知秽乱宫闱这罪名有多大?朕完全有理由罢了你的官!就算是杀了你也不过分!”

“哪怕是陇川安氏也没有理由为你脱罪!没有任何一个世家会容忍这样的污名!”

安厌的神色终于彻底冷了下来。

无视掉楚时鸣擅自给她胡乱定下的罪名,她不容置疑地,以一种极其严肃的、常常会让年轻人感到恐惧和压迫感的年长者口吻质问,“你是她的丈夫,为何就看着她落水而不救她?”

楚时鸣被她咄咄逼人的模样吓住了片刻,“关、关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