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上前一步,“映沙城位处边疆,路途偏远,臣等还未得知,陛下竟已明晰城中之事?”
“爱卿是在质问朕?”楚时鸣呵斥。
兵部尚书看了看他,又移目看安厌没有叫他继续的意思,便低下头,“臣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
狐假虎威的楚时鸣冷冷地盯着他低下的头,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他舔舔嘴唇,看向安厌的方向,看着安厌事不关己的金红色身影,恍惚间看到了安厌那日递给他的朱笔和给他细细分析的折子。
原来,安厌给他的权力是这样用的。
可这只是安厌掰碎了喂给他的微末,他需要更多。因为他才是君,他不能要安厌这个臣子的施舍,他必须自己去拿,
安厌就是权利,安厌就是那日代表权力的朱笔。
楚时鸣贪婪的看着安厌的身影,不由得想要从那身红袍上扯下更多的东西。
他直勾勾的盯着安厌,“安相对映沙城一事有何见解?”
安厌一直按在腰间剑柄上的手抖了抖袍袖,织金的竹纹金光粼粼,事不关己地随意拱手,“臣并非武将,陛下不若问问姜太尉吧。”
她总是能轻易就挑起他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