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来迟,请安相责罚!”
“无碍。”安厌长长吐出一口气,剑刃一抖甩掉那些血迹,收剑回鞘,走形式对姜常乐拱手,“多谢太后相助,厌不甚感激。”
“也,也…也没有做什麽,安相无事便好。”姜常乐咬着嘴唇看她,耳垂红红的,一字一句皆是情义,连太后的身份都忘了端着。
安厌感觉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刚刚明明还挟持了姜常乐,现在姜常乐对她这莫名其妙的好感又是哪儿来的?
安厌自从经历过秘书小姐咖啡下毒事件之后就对这些莫名其妙对她表现出强烈感情的女孩儿産生了点心理阴影,属实是死怕了,“时间不早了,太后也受惊了。臣先告辞,待早朝后再来探望太后。”
“是科举改革的事吧?”姜太后嘴角扬起了一抹放松的轻笑,“此事利国利民,实属一件大功绩。哀家虽在后宫之中,也听闻丞相为此操劳已久,既然如此,哀家就不留丞相了……”
安厌想到在引她进雁福宫后就退下不见的江宴,越发越警惕了起来,生怕姜常乐偷偷藏着什麽坏心,连给奏折加盖玉玺的事都没再和她提,“那臣便告退了。”
说着,她缓缓退出了雁福宫。
没有任何人阻拦。
僞装成马夫的杀手停在宫门外。
“…去上朝。”安厌面无表情的上了车,漫不经心的转眸,冷声吩咐,“再叫我们的人把雁福宫盯紧,里面的宫女太监全部杀了换一批。再留几个活口,我不希望再看到失去控制的事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