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班主说的木偶戏”郑维泽顿了顿,放在桌上的右手不自觉地轻点桌面。
赵寒雁新做的提线木偶他看过了,那木偶比先前套在手指上的木偶更大,也更精致,刚在尚食坊表演的时候吸引了很多食客的注意,那几日的收成比之前多了不少。
如今这木偶戏已经成了这里的特色表演,很受大家的欢迎。只是京城毕竟是富贵之地,天子脚下,玩的、看的自然要比这个小县城繁华的多。他有些担心,戏班子若是去了京城混不下去怎麽办。
毕竟本质上来说,郑维泽还是一个商人。
似乎是看出来郑维泽的犹豫,赵寒雁温声道:“郑老板,若是你担心木偶戏的发展,我们可以签个字据,你出的钱就当我借的,利息按照钱行来。”
赵寒雁的表情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质疑的赧然,她认真道:“我既然能让木偶戏在云县这里从无到有地发展起来,自然也有信心能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
她自信又从容,眼睛里写满了野心。
郑维泽的手指顿在半空,罢了,就当赌一把,赌赢了他在京城也算有了産业,赌输了也不过亏了些银子。
很快就到了出发去京城的日子。
有郑维泽这个投资人在,赵寒雁放心地给赵父赵母留了二十两银子。
“不準说你们也有,”赵寒雁把钱袋子塞到赵母手中,她认真道:“父母在,不远游。可我跟夫君却要离开爹娘去京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更不能承欢膝下。”
“若是娘亲和爹爹连这点银子都不肯收下,那我和夫君不会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