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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学的学子并不多,学舍是两人一间,有的学子原本就认识,便约好了住在一间。

江竟遥并没有认识的学子,便先自己住着。

进了学舍,赵寒雁要给江竟遥铺床,却被他拦住了。

“娘子,我自己来,你辛苦了。”江竟遥扶着赵寒雁在一旁坐下,又给她倒了杯热茶。

赵寒雁有些心虚,今日说是来送江竟遥入学,但其实她什麽也没做,行李都是江竟遥自己拿的,她好像只是顺道来县城转一圈。

江竟遥铺床的动作很利落,也是,他原本就独自生活了许久,这些事对他而言手到擒来。即使到了赵家,搬回赵寒雁的屋子,铺床也大都由他完成。

学舍虽小,布置得却很精致。木质的桌椅、金铜色的烛台,墙上还挂着书法作品,书卷气息极浓。

赵寒雁看着江竟遥忙碌的背影,总算有了实感。

江竟遥是秀才,只要他能通过今年的秋闱,便能考上举人,有了做官的资格。古代讲究士农工商,能做官当然是最好的。

即使做不了官,他也可以继续参加来年的会试。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赵寒雁有些唏嘘,同样是云福村的村民,江竟遥就能上学堂,参加院试、乡试和会试,而原主却只能留在家中,等待年纪到了嫁一户人家,为其生儿育女,这一辈子都要围着夫君和孩子转。

也不管她是否有自己的想法和抱负。

她有些怀念现代,至少在现代,同原主这样的女子可以上学读书,一路考学,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她们的人生是旷野,拥有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