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雁却捏了捏他的手心,她赵寒雁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江老二真的想闹事,那她定然奉陪到底。
突然,赵寒雁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人。
此刻,乡亲们大都站在原地,想看着江老二到底要做什麽。但人群里却有一个妇人,缓缓地随着江老二的移动而移动。
那妇人并非是江老二的媳妇王氏,而是孙老三的媳妇,孙盼儿的亲娘吴氏。
前几日赵母曾私底下偷偷跟她说过,那孙老三上次拿了赵寒雁给的银子之后又去了赌坊,先赢了几天小钱,后来不知道怎麽了,一直输钱,听说又欠了赌坊好多钱。
赵寒雁并不觉得新鲜,那孙老三与孙盼儿断绝关系第二日就在路上碰到了,当时孙老三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赵寒雁直到现在还记得他那副恶心的嘴脸。
当时她就说过家里出三瘾,孙老三和孙宝根两个人都好赌,哪里是能过日子的,孙盼儿早点与他们断绝关系,也算避免了被他们继续吸血。
人一旦沾上了赌瘾,那便没有尽头。赢了会想着运气好继续赌多赢钱,输了却又觉得只是运气不好下一把一定能赢回来,就这样不停地循环。很少有参加赌博的人及时收手,多的是赌到最后倾家蕩産一无所有的赌徒。
赵寒雁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孙盼儿,见阿月正拉着孙盼儿不知道在说什麽。
若是吴氏真的是跟江老二一起来的,恐怕是沖着孙盼儿来的。
赵寒雁踮脚凑到江竟遥的耳边,她轻声道:“等会儿若是出了什麽事,你先护着孙盼儿,千万要看住她。”
江竟遥有些不解:“我二叔江老二想必是沖我来的,有什麽事我顶着,娘子你带着阿月和盼儿先离开。”
“听我的。”赵寒雁语气坚决。
眼看江老二越走越近,赵寒雁整了整衣裳,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