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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别动!”赵寒雁连忙止住江竟遥的动作,擡手就把血珠子抹掉了。

江竟遥看着赵寒雁抽回手擦血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默默解释道:“我娘亲被绣花针扎到手以后,我爹就是这麽做的”

也许是提到自己亡故的父母,江竟遥有些胸闷,声音也低了下来,他垂着的眼睛不像狐貍,倒像是只小狗。

还是那种无家可归的小狗。

赵寒雁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江竟遥毕竟身世凄惨,自小没了父母,被无良的叔婶磋磨着长大

赵寒雁的指尖还在渗血珠子,这次她主动把手指凑到江竟遥眼前:“我手指还在流血”

“好疼”赵寒雁又加了一句,若是搁现代,这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麽,赵寒雁连创可贴都不会贴。但是为了转移江竟遥的注意力,她只好装作娇气一些。

一听赵寒雁说疼,江竟遥立刻重新握住赵寒雁的手,将她受伤的指尖放进嘴里含着。

他并不懂为何要这麽做,幼时是看到阿爹总是在娘亲手指受伤后这麽做,后来他独自生活,若是哪里流血了,便学着爹娘的样子。

江竟遥的口腔很热,他的舌头很柔软。赵寒雁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按在江竟遥柔软的舌尖上,突然感到一阵脸热。

不行不行不行。这样的动作太亲密也太暧昧了!

赵寒雁连忙抽出手指,她强装镇定:“挺好的,谢谢你阿遥,已经不疼了。”

江竟遥没说话,只是沉默着拿起了木偶和刻刀。

不知道是不是赵寒雁的错觉,她总觉得江竟遥的神色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