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赵寒雁总结陈词:“我们的木偶戏班子前途一片光明,未来可期。”
赵寒雁说罢被自己逗笑了,这搁现代不妥妥的画大饼行为吗。
“嗯,”江竟遥也笑了:“我觉得你可以做到的。”
“那是自然。”赵寒雁胸有成竹道。
“不过先说好,你的主业是读书,”赵寒雁嘱咐道:“你可别跑偏了,我还等着你中举我当举人娘子呢。”
“娘子”江竟遥低声将这二字在嘴里咂摸片刻。是啊,赵寒雁如今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夫妻一体,赵寒雁的家人便是他的家人。
为了家人,他江竟遥也得考上举人。
赵父回来的时候,江竟遥正坐在屋里读书,赵寒雁坐在院中,手里拿着江竟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旧刻刀一点一点地细化木偶的脸。
“雁子”赵父的声音低沉,脚步也有些沉重。
赵寒雁一听便知道坏了,那李木匠估计还是不肯答应。
果然,赵寒雁还未开口,赵父便继续道:“那老李头说什麽也不肯帮忙,说是这个会招小鬼。”
“招小鬼?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赵寒雁恶狠狠地将手里的木偶和刻刀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放在桌上,毕竟这是江竟遥的心血,她收着力气。
“这怎麽会招小鬼?又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佛像。”赵寒雁嘟囔道:“这是木偶,是用来表演的,就跟皮影戏一样。”
赵父摆摆手:“我说了,他就是不肯同意,非说这个不干净。”
“雁子”赵父有些艰难地开口:“要不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