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培养。”赵寒雁打断江竟遥道:“这需要一个过程,需要时间,对不对?”
“我也并非是在躲着你,”赵寒雁决定将事情摊开说,毕竟带领赵家人脱贫致富不是她一个人努力就能做到的,既然是一家人,那便要齐心协力共进退。
否则,赵寒雁一个人在前面哼哧哼哧地努力赚钱,赵家人在身后拖着不肯走,那也是富不了的。
“你如今也看到了,我爹爹的病需要钱,你读书需要钱,我们的院子修缮也需要钱,我们的衣食住行,甚至你的新被子都要钱,”赵寒雁语气诚恳:“只靠我家那几亩薄田是不够的,我得想办法多赚些钱。”
江竟遥有些着急道:“我、我不读——”
“不準!”赵寒雁斩钉截铁地阻止。
作为在现代接受了十二年义务教育考上大学,最终靠读书逆天改命的赵寒雁知道读书有多重要,尤其是在古代,多少寒门学子十年苦读,最终考取功名,改变命运。
“你如今已是秀才,明年秋日便可参加乡试。”赵寒雁特意在扶贫系统里查过,这里的科举大致分为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与她曾经在历史书上看到的没什麽区别。
江竟遥前几年已经通过院试,考上县学,成了秀才,明年秋日正是三年一次的乡试,若是江竟遥能考中便是举人,可以参加第二年春天的会试。
既然江竟遥可以在替江聚福上学时考上县学,等他去县学里好好读一年说不定能有几分希望考中举人。
江竟遥闻言一愣,他有些惊诧,赵寒雁家中无男丁,更没有读书人,她却对科举如此了解,不是为了他又是为了谁?
江竟遥顿觉一股暖流随着心髒的跳动流经四肢百骸。
“你放心好了,”赵寒雁道:“该读就去读,钱的事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