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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吧,那我来说。”

“是因为我在冰天雪地里凿开河面给你抓鱼,是因为尚且年幼的我在寒冬腊月用冷水给你们洗衣裳!”

王氏不自在地捋了捋耳旁的碎发,道:“婶婶当时刚生完你弟弟,身子骨虚弱,大夫说需吃鱼肉,再说我也没让你一个人去抓鱼呀,是你二叔说家里没钱买鱼所以才带你去河里抓鱼的,我一不能下榻的弱女子哪里知道他是要让你下河抓鱼?”

虽然赵寒雁早就知道江竟遥身世凄惨,但江竟遥本人亲口说出来,造成这一切的两位始作俑者还在当面狡辩,跟系统那冷冰冰的的叙述相比,还是沖击力十足。

赵寒雁心里怜爱江竟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给予他力量,没想到江竟遥顺势牵住她的手。

她看着江竟遥泛红的眼尾,决定还是先不把手抽出来吧。

江竟遥仿佛从赵寒雁手中获得了力量,他收起情绪,清了清嗓子:“过去的事我已不想再提,也不想再继续追究,昨日你二人既然说要断绝关系,那便如你们所愿,从今往后我与你们再无瓜葛,希望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请回罢。”

王氏当然不愿意,她今日与江老二来赵家可不是为了听江竟遥揭老底儿的。

原本江老二一直以照顾江竟遥之名,种了江家的田地,谁知前些日子吴家派人来说这田地以后就是吴家的了,让他们收完这季的庄稼便离开。

江竟遥家的几块地位置极好,靠近水源,又高于水源,旱季不缺水,涝灾不被淹,种什麽什麽好,江老二白种了十几年,他自然不想放弃。但那吴家是县太爷的亲戚,他自然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