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心里垮了,可就真的垮了。
于是秀珠又一番劝慰。
中心思想不变,还是子嗣要紧。
“你觉得,爷还会来麽?”高氏凄惨一笑。
“既怪罪我,我也认了,可偏偏,他连见我,骂我一顿都不肯,只随意让福晋身边的人来打发了我。”
这才是高氏最难受的地方。
秀珠顿住了,小心的问:“主儿,不如问问老爷?”
“阿玛?”高氏终于有了点精神。
却很快掩面而哭:“我如何还有颜面见阿玛!”
“主儿!您不能这麽想啊!老爷那麽疼您,定会给您想法子的!”
高氏还是不太愿意:“岂不是要被那两个笑话?!”
她说的是她父亲的继室,还有继室生的女儿。
“主儿,眼下,顾不得这些了,主儿只要生下孩子,以后她们只敢毕恭毕敬的!”
高氏依旧摇头。
从小父亲疼爱,进了王府,虽然只是个格格,但弘历也宠她,她虽懂规矩知进退,但性子里是骄傲的。
如今虽受了这些种种,怎麽能一下子折腰?
秀珠见状,也不再劝,想等她好些再说。
可不过到了午后,高氏就自己变了主意。
只因一个消息:弘历提了他房里的黄氏,为格格,说是已经请了熹贵妃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