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嗯,一样。”
唇边噙起的弧度有些甜蜜,都要不像他了。
萧芫目光凝在他的唇,手滑下去,寻到大掌,拉住,后退一步。
笑靥如花,“走吧,既然来了,便去瞧瞧。”
整个院落的几间屋子加起来,都没有颐华殿的一间偏殿大,布置却十分精巧,一看便是花了心思的。
只不过,这心思嘛……
立在门口,透过大开的棂窗门洞,眼中所见的每一处皆淡雅隽逸,轻纱薄幕朦朦胧胧,蕩漾间仿若映出江南烟雨,黛瓦青砖。
“果然,他就是想将我,变得和当年的阿母一模一样。”
所谓睹物思人,她,便是萧正清眼中的这麽一个物件。
浅色素雅的衣裙摆满了箱柜,有几件被单个儿摆出来,和她上回在阿母祭日时穿的那件,十分相似。
纤指滑过,衣料柔若流水,“可阿母又哪里喜欢这些,她那时,应是在为阿翁阿婆和舅舅们戴孝。”
李晁:“当年储家因谋逆治罪,后朝野动蕩,历经两任帝王,混乱中许多陈年卷宗都残缺不全。
尤其烈宗末年,夺嫡逼宫,烧了几处馆藏之所,当年真相也随之付之一炬。”
萧芫抿唇,“储家灭门,就是烈宗驾崩那年的事,后来先帝隔了两年才登基,算起来,都是二十多年前了。”
家国动乱之时,一天仿佛一年,眨眼便是血流成河,战士的性命不值钱,朝臣的性命,也同样随时都可失去。
党争、夺嫡、谋私……谁能多掌些权柄,谁便是天王老子,杀人灭族前能给个由头的,都算是罕见了。
后来李晁登基,姑母下令大赦天下、安抚生民,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给这乱世之景、给那些无休止的恩怨一个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