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稍稍发烫, “……而且, 细究起来, 我也不是此意啊。”
她那儿, 分明是报複性的炫耀。要说规诫的话, 她刚拿到圣旨, 拿引枕追着他打的时候才勉强算吧。
太后淡淡问了一句,“那皇帝如何说?”
宣谙:“咱们圣上自是一点儿不输阵, 全然给驳斥回去了。大意便是与帝后和睦相比, 区区一道圣旨不算什麽, 若如此都能拿来大题小做, 那宗正寺所辖,岂不日日都是不务正业。”
“那谏官不应, 咬死了此等圣旨便不应走三省流程,为人君者当为天下之表率, 若人人皆以此效仿,官署衙门岂不成了盖私印閑章的地方了。”
萧芫笑出了声,使劲儿点头,“我觉得这谏官说得甚是在理,况且,盖章署名的圣旨,于帝后和睦可没什麽好处。”
当日那场景,瞎子来了也不会觉得和睦吧。
太后笑睨了她一眼。
“圣上呢,拿臣工们总爱扯的那一套国事家事反将一军,历数数代帝后并联系朝政之事,责问除他以外,何人还敢代他下圣旨诏令于三省,并借着话头,令刑部大理寺彻查长官以公徇私之事。”
“说得那谏官哑口无言,还不得不领了个协察之任。”
萧芫鼓腮,稍郁,“我就知道,论辩才,谁能说得过他呀。”
擡眸,见宣谙姑姑看她的眼神格外奇怪,不由摸摸自己,“怎麽了?”
她脸上也没什麽啊。
宣谙的笑意里揶揄也有,欣慰也有,那意味深长的,瞧得人脸发红。
“娘子可知圣上是如何说您的?”
“如何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