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绞紧了帕子,面色泛白,似怔然,更似痛楚。
萧芫不曾催促,只是以温和的目光相视,等待着。
可良久之后,王夫人开口道的第一句,却是向她问太后。
那般切切,仿佛早已在心中念了千百回,终越过千难万阻,才在此刻,道出了口。
“萧娘子,那太后的身子呢,可还好?”
萧芫心中对她撇开话题有些不悦,可依旧点头:“宫中有奉御医官日日请脉。”
“那,那以前……”
泪又落下。
几番哽咽,才说出完整一句:“她以前落下的病根儿,可调养好了?”
“好了,”萧芫宽慰道,“已不妨事了。御医说姑母如今的身子,比一般人还要康健些。”
王夫人笑了,泪却不停,不住点头,“这便好,这便好……”
萧芫又递上一方帕巾,无奈,“您呀,最应关心的,便是自个儿了。”
“夫人,您知道是何人想害您,对不对?”
王夫人颤抖着唇,悲戚浓重似云雾。
“前几日只是慢性的寒凉之物,对方一计不成,之后定然愈加狠毒。
千日防贼,百密定有一疏,到那时,亲者痛仇者快,您倒是来去无牵挂,可让姑母怎麽办呢?”
王夫人泣不成声,却只是摇头。
萧芫见此,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