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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芫眸色稍沉。

一套已是世间罕物,她竟还随口说要送她?

面上却是欣然,“那便再好不过了,正巧,圣上昨日送到颐华殿的物什中,有几匹松花色的暗纹鲛绡料子,正巧能与你这美玉头面相配,赶明儿个我给你带来。”

“好啊好啊,”她步伐不停,带她进了自个儿院子,“那我先给你瞧瞧我的!看你喜欢什麽样式。”

廊边鹦鹉叽叽喳喳,和王涟懿清亮的声线如出一辙。

萧芫瞅了两眼,那鹦鹉看见,扑扇着翅膀,想要飞出笼子,可再怎麽努力,也只是扑扇掉出了几根羽毛。

入了堂屋,里头甚是宽敞,两扇厚木屏风画着朝阳花鸟图,用色大胆鲜亮,底色是嫩黄,王涟懿绕过时,打眼看去,几乎与她身上衣裳的颜色一模一样。

屋内光线明亮,熏香浓郁,味道似是有些熟悉。

箱笼打开,不止一套头面摆在她面前,但除了那一套同样是松花的,其余都算是平常。

萧芫拾起一只簪子,雕磨的花纹栩栩如生,擡眼轻笑:“这般精致好看,就送了我,你也舍得啊?”

王涟懿:“旁人我自是不舍得,但你不同啊,往后我们一同戴着出去,旁人一瞧,就知我们是对姐妹花!”

萧芫揽袖放下,“好,以后若一同出行,我定然戴着。”

“对了,来了后院,还不曾去拜会你母亲,不如你先带我去,之后咱们顺便逛逛院子,免得不见主母,旁人多心我不知礼数。”

王涟懿闻言有些不自然,笑意淡下来,满是不情愿:“你今日是与我有约,看她做什麽啊,母亲日日深居简出,连晨昏定省的请安都免了,她又不喜欢我。”

萧芫走近,安抚地拍拍她,“莫要如此说,再怎样,她也是你母亲。况且,今日我同圣上一道来,圣上在前院与王太傅叙话,于情于理,我都该拜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