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没有办法。
娘子是她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她盼着娘子能永远安康快乐,为了娘子,她什麽都愿意做。
但娘子的话,她不能不听,她不会做娘子不愿的事。
只是心好沉好重,有什麽在挣扎翻涌,她几乎快要克制不住。
颤着气息,深吸一口气,她逼着自己提起唇角,露出笑模样。
“奴婢知道了,娘子今日还要赴王娘子的约呢,奴婢这就唤人进来,好好为您打扮一番。”
盥洗更衣,墨发挽起,蝉鬓如云,缀以立凤金簪与赤金发梳,额鬓两侧端正垂下青金碎玉流苏。
斜红贴面,晕眉似染,最后点上口脂,再起身时,满室生辉。
王涟懿的帖子很早便送到了萧芫手上。
但萧芫以宫务繁忙为由,特意等了段日子,等到今日,才去赴王涟懿的约。
她是因着前世关心王夫人的身体,但,也只要王夫人好生活着便好。
除此之外,她最想做的,还是借这个机会,查出前世对王夫人下手的,究竟是何人。
毕竟直到今日,她遣去太医呈上的脉案中,依旧是并无大碍四字。
许多所谓急症,要麽是原本就有病根,要麽是一直未曾发现隐患,以致愈来愈严重,直到一次诱因,骤然发作。
王夫人两者皆无,那麽,只剩下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