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越来越紧绷,身子控制不住颤抖般缩起。有时会难耐地放松, 软软靠在他胸膛,很细微地动。
他随着她的反应调整自己。
马车一直往前, 天色暗了, 没了宫中的长明宫灯, 四周墨染一般, 也悄悄溜进马车里。
萧芫的如玉肌肤渐渐被逼出胭脂色, 酥软入骨, 唇无意识地张着, 由他攫取, 舌尖也无意识, 不像是因他的吻而动,而是因着另一处, 包括不时紧缩吞咽的喉咙。
神志模糊, 只能感知到他的身躯, 他的气息, 龙涎香圈住了整个世界,她彻底不知今夕何夕, 身处何地,全由感官支配。
全由他支配。
手腕上的缠讳纹珠串碰到了他歪斜的岫玉牌, 敲击出越来越明显的声响,时缓时急,最后一声格外沉闷,喉咙里的声音不可抑制地从相贴的唇间溢出,崩溃破碎。
眼神彻底失焦,泪水涌出,玉臂无力滑下,她抖得不成样子,脚尖的锦履掉了,近乎痉挛。
他抹开她脖颈鬓边汗湿的墨发,指尖像是触到一片水洗凝脂,滑腻微热,又是细细密密的吻,他将她彻底藏入怀中。
他身上的龙袍也乱了,可尚且齐整,只是一只大掌像刚从水中拿出来般,指腹的皮肤有些发皱。
……
行宫灯火通明,映出一片曲水蜿蜒,如九龙入海,彙聚在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广湖之中。
所谓曲台,便是在湖的正中心。
琼楼玉宇之下,夏夜蝉鸣蛙叫阵阵不息,萧芫挣扎未果,直接在他脖颈靠下狠狠咬了一口,眸中冒着火,气鼓鼓:“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他竟嗯了一声,雍肃的面容瞧不出什麽,唯有耳根像傍晚送入夜色的红霞,浓郁似血。
手抚过她半挽起的长发,刚从温泉出来,发梢还有未散的水汽,窝在掌心时一缕缕钻进凹陷的纹路,细软柔滑,撩起细微的痒意。
他好像对她的唇上了瘾,渐渐视线里只剩下殷红的两瓣,娇靥藏羞,也藏着气恼,她的唇张张合合,会随着话语里的情绪微微撅起,引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