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涟懿立刻明了, “过去了三年,你还是一看到花就走不动道呀!”
萧芫扫视诸座, “怎的没看到清湘?”
“她呀,”王涟懿嘁了一声, “飞花令开始没多久便说什麽……大长公主有事寻她, 之后便再也没回来。
我看啊, 分明就是怕了我们, 生怕飞花令被压下风头, 堕了她才女的名声, 才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萧芫看向另外一边, 那头行令行得火热, 不时罚酒, 一张张酡红的美人面上娇笑不断。
清湘不在,她们反而能放开了玩。
萧芫望了眼天色, 眸底浅浅浮上一层笑意, “说不定, 是真有要事呢。”
……
清荷宴分作两席, 虽是清湘主办,但正席那儿招待各家夫人的, 依旧是大长公主。
正席景色更加恢弘,摆设也更为庄重。夫人们凑在一块儿, 游戏甚少,多是推杯换盏,聊些儿女亲事。
大长公主身为主家,且身份高贵,为免客人拘谨,往往只在宴饮初开时道两句客套话,举杯共饮一番,再略坐一坐便会离席了。
今日也是如此。
可刚婉拒了两位夫人的敬酒,转身欲走时,突闻一声惊呼。
大长公主回头,正见一个身着公主府侍女服饰的人穿过正堂跑来,惊慌失措,面上一片暗沉,像是血渍。
锁眉呵斥,“出了何事,怎如此仪容不整?”
来人扑跪在阶下,不断往前爬,疯疯癫癫哭喊着:“救命……救命啊大长公主,求求您救救奴婢!鬼要杀我,鬼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