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阿姊, 还是快些回府的好, 虽说现下天儿热, 可落水吹风, 还是容易感染风寒。”
得萧芫这般礼遇,若有若无的妒意成了片, 针一样扎在梁乔身上。
梁乔面色苍白,瑟缩地低下头。
这里的每个人, 除了萧娘子,都怀揣着或大或小的恶意,她不知所措,也防不胜防。
再次道谢告辞时,擡眸不由露出几分乞求与依赖。
萧芫看见了,但依然像没看见一般与她轻轻颔首。
她自是知晓这是何意。
可个人有个人的命数,若自己立不起来,帮助太多,有时也是另一种形式的伤害。
两个婆子跟在后头,很快将梁乔送了出去。
女娘们自发合拢,又说说笑笑,仿佛方才落水的不是个人,而是随意一个物件。
本身可有可无,在与不在的,也没什麽所谓。
甚至,不在了更好。
“阿芫!”
一道清亮的声音兴高采烈地跃过来。
萧芫眸光微转,定在越来越近,与她亲热招呼的女娘身上。
松花嵌藕合的齐胸襦裙,搭了银蝉半臂和同色披帛,单螺髻尾端坠以金玉流苏,空灵中带着些俏皮,一如她的神色。
“阿芫阿芫,真的好久未见了,你不知道,我在琅琊一个人都无聊死了,就盼着回京与你相见,如今可算是回来了,你呢,有没有想我呀?”
萧芫温凉的目光久久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