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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这些平日就不罚, 而是圣上不会亲自下令, 自有各自上司及内寺伯纠察。

他们怕的哪是罚呢,是怕自个儿的蠢事在圣上那头记了名啊。圣上过目不忘, 这一记,一辈子怕是都洗脱不掉, 怎能叫人不胆战心惊?

言曹大监在,起码有个人在前头顶着,风暴不会直接往他们脖子上头落。

可实际上,言曹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河呢。听见长长叹了口气,摆摆手,“去更衣,很快便回。”

那个主书的话太扎心了,他去冷静冷静。

御书房里头是大理寺卿江洄,且有一阵儿呢,尚不需人侍候。

想到此,言曹又是一阵心酸。

那日圣上回来便不对了,偏他多嘴,道这男女之情自是得问问有经验的人,顺口提了句钟舍人,可是挨了好一顿削。

被削完了才想起,有一回萧娘子来御书房,钟舍人主动寒暄被圣上看了个正着,那神色真叫一个风雨欲来。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这也难免啊,天子近臣里能帮着参谋帝王私事的,除去已经白了胡子的,剩下就两个人,一个钟平邑钟舍人,一个江洄江寺卿。

江寺卿可是个年过而立的老光棍,他也没别的选择啊。

现在倒好,他连写信问边关岳家那两位已成了亲的少将军这样的主意都出了,圣上还是召见了江寺卿。

这不是瞎子给瞎子指路吗,要是弄巧成拙惹得萧娘子更生气,他真可以洗洗脖子等着往铡刀里伸了。

唉,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提这桩事!

……

御书房内,江洄听得圣上三言两语说完,许久不曾作声。

又一声提醒才收回了神思,恭谨答道:“臣多年来无心男女婚姻之事,亦不曾留意旁人,陛下此问,或可询问钟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