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晁:“母后适才便遣人往宫外传消息了,既然要做,自然是天衣无缝。”
说着往书案上瞄了眼,準确从佛经里抽出一本兵书,露出真实目的,“今日没多少空暇,便先一本吧。”
萧芫的笑脸垮了下来。
欲哭无泪,还没多少空暇,这个当口,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的时候,他怎麽还能有空暇啊。
这下好了,她压根儿就没做这几日会被考教的準备。
正欲想法子混过去,便见他好整以暇从袖中掏出一物,晃了晃,“正好边关回信到了,你若乖乖配合,我便今日给你。”
……?
岳家回信如何会在他手中,不一向都是给姑母吗?
不会是他早有预谋,从中截下的吧?
……除了这个,似乎也没其它解释了。
那木盒在余光中晃来晃去,时刻诱引着心神,她都想扑上去抢过来。
当然,抢定是抢不过,也就只能想想。
百般纠结,不情不愿将脸转向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不然呢?”
“不然……”李晁肃穆正经,“不然萧娘子忙不过来,朕便代替回信,想必岳家也能理解。”
萧芫两眼几欲迸出泪花,不得不屈服在淫威之下,行尸走肉般摊开纸张,“好,你问吧。”
……
一场没做足準备的考教,便好比是初学骑马之人入林狩猎,全须全尾出来都十分不易,更别提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