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钟平邑出事, 那这些罪证便不可能及时抵京,甚至不会有再查的机会。
其心昭昭, 简直明目张胆, 目无王法。
这样的手笔, 这衆多训练有素的死士, 绝非一般人能拿得出手的。
背后绝不简单。
萧芫缓缓将奏章放下, 凝神思索。
大长公主, 平昌侯, 乃至端王一一从脑海中滑过, 又一个个打上问号。
抛却内心情感的偏向, 眼前就如同一团迷雾。
前世黔方惨相震惊世人,可事发之后, 并未有谁坐收渔翁之利。
那三人也与从前一样, 大长公主身为女子不涉政事, 平昌侯偏安一隅, 端王在道观圈禁,均无异动。
可或许, 只是隐而不发呢?
大长公主,当真有这样的能力吗?她何来那麽多死士?
“芫儿。”
太后唤了声, 萧芫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攥紧手,险些将奏报捏皱了。
已知全貌,萧芫面色难看得与太后如出一辙。
“姑母,可能是大长公主吗?”
太后岿然不动,啓唇:“不知。”
不知,而不是不可能,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先帝早早不在,太后便是与端阳大长公主相处最久之人,足以了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