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芫仗着自个儿身子不适,不止当日赖着, 还一赖就在姑母处赖了七日,哪怕从第三日开始便尽数好了, 后面日日在慈宁宫里头活蹦乱跳。
乐极生悲,第八日晚膳后,被太后连铺盖带人赶回了颐华殿。
萧芫撒娇未果,回来闷闷不乐坐在自个儿床榻上赌气放话,不许她们收拾东西。
殿门一关,宫女忐忑问漆陶:“漆陶阿姊,这……”
萧芫在慈宁宫的每一日,都会从颐华殿拿东西过去,这八日累积起来,可有不少东西,此刻零零散散都堆在院中。
漆陶摆摆手,“没事,快些整理吧,娘子过会儿自会想通的。”
没说多久,正抓紧时间整理得热火朝天,便听殿门一响,所有人立刻停住了动作。
只见萧芫简单裹了件海棠芳茵的轻容,长发如瀑聊以飞花带束拢,拎裙轻盈跨出了门槛。
看也未看她们一眼,沿着廊庑往书房去了,只留下一个玲珑若流水的背影。
宫女们无声看向漆陶,漆陶摆摆手示意她们继续,自己小跑着跟了上去。
轻轻打开书房的门,抱起一旁挂着的薄氅,到烛光盈若的书案前,披在萧芫娉婷的肩上。
温声:“娘子,夜里到底凉些,您的身子万不能受寒。”
萧芫放下手中的笔,由着她在身前系好垂带,未发一言,又埋首案前。
漆陶看过去,还是佛经。
这几日在太后处,娘子就总是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