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芫阖眼软在他怀里。
她一睁开,眼前就发白,看着胃里难受。
渐渐陷入浅眠,隐约听到他又让御医把了回脉,零星的字眼儿钻入脑海,还是那一套旧说辞。
萧芫毫不意外,要真的好些,起码也得明日了。
再有意识时,已到了御驾上。
长久一个姿势,让她的细腰酸痛难忍,伸手去摸,却握住了他的臂弯,身子动了下,齿缝里溢出一声嘤咛。
李晁顺着力道给她换了个姿势。
銮舆中很安静,也很稳当,只有车轱辘轧过官道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
萧芫擡头,他面无表情看着她,沉重中带着些执拗。
萧芫没动,就这样等待着。
好一会儿,李晁肃声问她:
“萧芫,这一个月,你是如何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的?”
“我之前可从未听说过……”
“之前也会痛的。”
萧芫轻声打断了他,声调尚没什麽气力。
李晁的臂弯紧了些。
听她补充,“只是没这麽严重罢了。女子月事,总会不舒服的。”
若要让萧芫想,她其实也想不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
似乎是头一回便有些不适,后来有时严重些,有时轻些,但总能忍。